陰雨綿綿的天氣,讓台北的天空披上一層灰色的薄紗。
垂下的酒紅色圍幕如美人低眸般隔絕了窗外鬧嚷的車水馬龍。
明亮溫暖的室內咖啡廳,應該是閒適愉悅的。
但角落某處冰凝的氣氛是那麼的格格不入,像北國溶雪般凍的讓人不敢提起勇氣吐出有著生命力的鼻息。
一切好比靜止的泛黃老相片,美麗畫面卻有著化不開的憂鬱靈魂。
細細的女子啜泣聲隨著咖啡的香味傳了過來。
斜眼瞥去三點鐘方向的小圓桌,兩杯熱騰騰的拿鐵被遺忘在杯墊上,繼續冒著吸引不了主人目光的白煙。
雖然談話聲音不大,只要專注聆聽還是能依晰聽到那個懸著淚珠的清秀臉孔跟身旁高瘦男人的談話。
「楚令他今天不太方便過來.....不過妳應該也大概可以猜的到......我看我直接說好了,他想跟妳結束這段關係。」
男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小卉妳是明理的人,當然妳也知道楚令跟若妍交往七年了,妳是他們的學妹,這個情況妳一定比任何人都清楚。
走到這步田地,一開始妳就該料想到會有這種後果。我不敢說他沒有錯,但是難道妳在這段關係中沒有一點點的道德瑕疵嗎??
妳明知道他們交往很久卻還是跟楚令這個樣子...」
沉默,似乎連分針秒針的走動軌跡都能聽的見。
許久,吸引人的紅色菱唇動了動。
「難道女人的貞操就那麼不值得嗎」
「.......?!」
「你知道我為了楚令拿過兩次小孩了嗎!!!!?!??我受不了了!!!!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我要名分不是因為他的錢還是他的地位。」
雙手緊抓著下半身波希米亞風長裙裙襬,她繼續說著。
「第三次了.....上個星期我去婦產科,被檢查出子宮外孕,醫生說
這次再拿掉,以後...............以後很有可能無法生育了......................」
再也說不下去,一想到未來讓小卉的臉整個扭曲變形,眼淚也掉的更兇。
「............................」
睜大了眼,男子的面孔僵了。
小卉深吸了一口氣,抹掉串串不爭氣的水珠。
「立恆學長,不好意思。......既然他沒來,說再多也是白費,剛才的事聽過就算了。公司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語畢,小卉便大口灌完了那杯已經擱置很久的冷拿鐵,擦了嘴角拿起LV包包往咖啡廳門口頭也不回的離開。
立恆目送離開咖啡廳的小卉,急忙側身拿起手機撥出一組電話號碼.....
「 幹,你他媽七年之癢的三十歲男人是有沒有作防護措施阿!!!」
「痾......有.......」電話那頭傳來彆扭的回答。
「靠,你不要跟我說你體外叫做有!!!!」咬牙切齒已經不足以形容立恆的火大了。
「該用的都有用阿,誰知道.......」
「哪家的阿?!那麼爛!!!!!........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媽的!」
用力的按下結束通話,立恆深深的嘆了口氣。
他與楚令從高中就是死黨直到現在,這次被楚令急CALL過來就是因為楚令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準備攤牌的小卉。
楚令下了決定,選擇了回到原本女朋友身旁。
於是立恆成了劊子手,不留情的揮斷了這段不應繼續也不該存在的感情。
無奈阿無奈.....
陷入沉思的立恆下一秒就被流暢的卡農手機鈴聲給喚了回來。看了下銀幕,深吸了一口氣,接起電話。
「若妍......我.....」
話還沒說完,歇斯底里的哭吼聲淒厲的從立恆耳裡反彈了出來。
「他怎麼可以這麼做!!!!我是哪裡差了?!你告訴我阿!!!!七年耶!!!他怎麼可以就這樣背叛我們七年的感情!!!!....」
苦惱,從立恆的臉上可以看的出。手機那方依然傳出情緒化的一字一句.....讓他不知道該回答什麼也無法回答什麼。
兩天後,依然放心不下他們三人的立恆,下班回家後撥了通電話給楚令。
「沒了......兩邊都.....沒了」鬆了一口氣嗎,似乎吧,但也有種淡淡的哀傷存在聲音中。
「嗯....我知道了。」
安慰的話,立恆說不出口,畢竟這是楚令咎由自取的後果。
對他、她,還是另一個她來說都是種解脫吧。
故事結束了嗎?
不,我們口中所說的「宿命」還沒有將那兩人完全的結束......
2009年,也就是明年,楚令要結婚了。
茶几上,粉紅色炸彈印著耀眼的金色字體:
新郎 楚令 新娘 方昱卉 敬邀
看著喜帖的立恆,臉上又再次寫滿了無奈...
「幹你娘,找我這個劊子手當介紹人!你腦袋有沒有問題!」
嗚....好吧 我的文筆不太好 破破爛爛的短篇就當看故事吧
不過這是我星期一聽到的真人真事
感觸很多 =ˇ= 所以就挑戰用寫短篇小說的方式呈現出來 囧
只是有些地方稍做了些調整
人名 胡謅的
雖然我也不知道當事人的姓名 身家資料之類的
最後我要打上連續劇片尾都會出現的
「此故事由真人真事改編,人名團體如有雷同 純屬虛構。」
然後 請不要偷走我寫的故事~ˊˇˋ